“回殿下,是夏总管,想请明正殿的宫人去宫正司一趟,有事询问,这是奴才的腰牌,还请殿下过目。”来人很是识趣,直接递上自己的腰牌。
“这个时辰去宫正司,夏总管倒是会挑时间,罢了,既然夏总管要你们去,你们就去吧,早去早回,不要耽搁时间。”李元康不以为意的说道,随意的挥挥手。
“多谢殿下体谅,奴才保证,只要问完话,必然一个不少都给您送回来。”来人点头哈腰,笑出了一脸褶子。
宫正司的人带走了明正殿的奴才,如今明正殿明面上只有李元康一人,他依旧随意的下着棋,似乎对刚才的事没有起丝毫的疑窦。
左手执白 ,右手执黑,相互角逐,最后随着白子彻底包围黑子,形势大好的时候,殿内的烛火被突然熄灭,随着微风浮动,祁隐悄无声息的落在殿内。
正要动手之际,却突然发现身后发凉,忙拔剑去挡,两人打了一个来回 ,不过只是处处较量,祁隐便知道,他抵不过眼前人。
正在这时,烛火再次点燃,李元康收好火折子,微微挑眉,说道:“来杀我的?”
祁隐先看向对面戴着面具的少年,才看向李元康 ,大方承认:“是,来杀你的。”
“就你一个人啊。”
“是,就我一个。”
“那你恐怕杀不了我了,可惜了,不如坐下来聊聊? ”
李元康笑着倒了一杯茶,放到对面,示意祁隐坐下。
祁隐身子僵硬的坐下,硬邦邦的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做什么打打杀杀的,我这个人啊,比较和善,生平都是与人为善的,可不是那种整日惦记着取人性命的小人,你不要紧张,来,喝杯茶,放心,没毒。”
李元康笑得越是温和,祁隐越是觉得脊背发凉,他不擅言辞,不知道该如何应付眼前的局面。
只能僵硬的端起茶盏,一饮而尽,什么味道都没品出来,带着面具的少年,比那个平安给他的感觉要危险十倍,今日他怕是不能活着回去了。
“你怕死吗?”李元康继续开口问道。
祁隐摇摇头,他不怕死。
“既然你连死都不怕,还怕和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