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贤妃姐姐这般孤注一掷,我做不到,一时的退缩,却是赔上了大皇子的命,如今也就只能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早知道,我即便拼着被陛下厌弃,也该多去看看他的,也不至于他一个人孤苦伶仃,满心遗憾的离开,也不知他心中可有怨言?
养性斋里,有那孩子抄过的许多佛经,厚厚的一摞,可见是未曾有一日好好休息过,他到底是个孩子啊。”
十六岁,可不就是个孩子,可这座皇宫里,从来都不允许有真正的孩子啊。
或许人性本就是复杂的,人活着时,未必会想起他的好,只会记着他的坏。
可等人没了,似乎所有的恩怨便一切都烟消云散,只会缅怀追忆他的好。
“事已至此,陆妹妹也无需多想,陛下处事公允,如今事情真相大白,想必大皇子的后事也会风光些,斯人已逝,往事不可追,妹妹还是放下吧,你做的已经足够了,对了,不知妹妹日后如何打算?”
顾知凝劝了一句 ,也就不再劝了,这宫里哪年没有人离开呢,无非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习惯就好了。
“妾想着,在清宁宫修座佛堂,为贤妃姐姐和大皇子诵经超度,日后不再理会这宫中的是非恩怨,只是还需要德妃姐姐费心了。”陆婕妤盈盈一拜,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似乎早就看破了一切,没有半丝鲜活气。
“无妨,不过是小事,既然妹妹有此心,本宫必然会成全,只是妹妹便不担心陆家吗?”
陆婕妤好歹是个婕妤,虽然无子无女,可到底也爬到了这个位置,就如此平静的放下这一切吗?连同家人也不在乎了吗?
顾知凝有此一问,陆婕妤并不意外,只是苦笑道:“家中男儿若争气,自然会平步青云,若只想靠着女子提拔家里,纵使登的再高,也是空中楼阁,摇摇欲坠。”
“妹妹倒是看的通透,罢了,你只管安心吧,只要本宫掌管宫务一日,清宁宫便可得安宁,不会有人打扰你的清静。”顾知凝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许下承诺。
“多谢德妃姐姐,妾告退了。”陆婕妤微微颔首,径直离开。
她不过是个小小婕妤没有能力改变这一切,她不问,那个凭空出现的荷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