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气的就是,他凭什么威胁自己?就这个破玉佩,他威胁了自己两次。一次语气恶俗的让自己去太学帮他阻挠太学生上书,这次又骂自己是蟛蜞菊,还想要回这玉佩,他凭什么?
想到此,郑秋攥紧了腰间玉佩,心中暗骂,就这破玉佩,我家这种成色的数不胜数,用来投壶我都嫌丑,我怎么就偏偏和他斗气呢?越想越烦躁,郑秋自认为天底下没什么事什么人能难倒她,可这杨炯偏偏是个例外,就凭这块破玉佩就能在千里之外把自己拿捏了?
杨鲖好笑的看着郑秋摩挲玉佩发愣,暗骂杨炯真是女人的克星。她现在才发现,杨炯就喜欢招惹这种有性格的女子。
事实上杨炯对付这样的女子简直可以说是驾轻就熟,自己当初就是被那坏人如此招惹的。先惹恼了你,然后再哄你,期间通过一些春风化雨的小心思慢慢和你拉扯,真是卑鄙,卑鄙至极!看郑秋这模样,估计离沦陷也不远了。
杨鲖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调笑道:“别想了,那人还在北地呢!”
“谁想杨炯了?”
“我说杨炯了吗?”杨鲖揶揄道。
郑秋闻言一愣,狠狠瞪了她一眼,冷声道:“你别让我逮住机会,不然少不得让你吃些苦头!”
杨鲖见她真生气了,好笑的贴到她身旁,嬉笑出声:“郑姐姐饶命!现在咱们不是一伙的吗?”
“哼!”郑秋傲娇冷哼。
杨鲖知道她就这性子,于是也不再调笑她,正色道:“你打算怎么打死樊楼?”
郑秋被她这么一闹,还真没那么气了,见她问起正事,平静道:“罪莫大于欺君,法莫大于谋反。”
“啊?这么狠?”杨鲖惊讶道。
“怕了?”
“也不是怕,就是你这么干是不是牵扯太大了?”
郑秋冷笑:“事不至大,无以惊人!”
杨鲖沉默半晌,随后道:“你想怎么做?”
郑秋嗤笑:“你别告诉我,你这个相府掌事一点脏事没做过?栽赃不会?”
“证据不够确凿的情况下,你扳不倒太子。”
郑秋摇头:“我什么时候说要扳倒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