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听了,顿时怒目圆睁,大声喝道:“荒唐!大公主乃是先帝赐婚,这陆氏即便先前有婚约,也理应作废才是,如今还这般大张旗鼓、招摇过市,这是意欲何为?简直是藐视君上,目无纲常!”
闲汉翻了个白眼,满脸嘲讽道:“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就算是在咱们寻常百姓家,都知道糟糠之妻不可弃的道理,更何况是相府?人家陆氏和镇南侯早早便有婚约,只是镇南侯一直在外为国征战,这才耽搁了,若是娶了大公主,那成什么事儿了?”
“你…… 你这简直是歪理邪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乃是天理纲常,若人人都这般目无尊上,那天下岂不是要大乱!” 寒门学子气得满脸通红,上前一步,大有一副要与闲汉辩个是非曲直的架势。
闲汉本就是个地痞无赖,见这衣着寒酸的书生如此较真,当下便破口大骂:“好你个酸秀才,自己出身低微,还净替那些权贵说话,真真是不知好歹!”
“你……你!” 学子最恨别人拿门第论人,讲学问之时听到这般话,登时气血上涌,撸起袖子,作势便要冲上去与闲汉厮打一番。
就在此时,商队正中的马车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好声,随后,一位艳若桃李、风华绝代的女子掀开马车帘,玉手一扬,将手中的五两银子扔向那闲汉,笑靥如花地说道:“说得好,相府少夫人给你包的红包!新年好~!”
闲汉伸手接住这五两银子,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冲着远去的马车大声喊道:“陆夫人新年好!”
“招摇!荒唐!目无君上,她这是示威,是向皇家示威!我马光定要与相府论个明白!”这叫马光的寒门学子,看着这远去的马车,怒发冲冠。
“呵!你先解决你在长安的衣食住行再说大话吧!还跟相府理论,你先中了举再说吧!”闲汉嗤笑一声,留下一脸羞愤的马光,攒着银子,扬长而去。
马车之中,陆萱看向柳师师,没好气地嗔怪道:“你就爱瞎闹!”
“哼,我就乐意。” 柳师师半躺在软垫上,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满脸困倦之色。
陆萱见状,眉头轻皱,转头看向一旁的尤宝宝,满是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