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忙不迭称是,一时宾主间倒也显出几分和睦气象。
李漟见气氛融洽,抬手示意,笑言介绍:“这位是今科学子贺新怀,隆州人士,诗才斐然。如今在户部协助文书,却整日心心念念要往那北地边关去,倒真是个有胆识的!”
贺新怀哪能不知长公主举荐美意?他心里清楚,在大华,杨炯虽只执掌金花、麟嘉两卫,然其赫赫战功无人能及,背后更有梁王撑腰。若能入得侯爷青眼,日后前程似锦,天下何处去不得?
念及此,他强压心头狂喜,再度躬身行礼:“晚生才疏学浅,让侯爷见笑了。”
杨炯微微颔首,瞧着贺新怀眼中那股子桀骜与傲气,便知是个典型的文人脾性。这等人物,或有诗赋才情,但若真放到地方任官,能否有所建树,倒未可知。
碍着李漟的面子,杨炯只得耐着性子问道:“世人求官,多盼留京任职,或是前往富庶的江淮之地。你却独独想去北地边关,这是为何?”
贺新怀眸光如炬,朗声道:“回侯爷的话!学生愚见,五年之内,北地虽无大战,然细小冲突、边境争斗必不会少。学生寒窗苦读,所求不过建功立业、名垂青史。所谓‘马上安邦,下马定国’,正是学生毕生之志!若能亲赴边关,为朝廷守土,便是学生之幸!”
杨炯闻言,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口气倒是不小!且说来听听,你对这局势有何见解?”
贺新怀挺直脊背,声音里难掩激动的颤意:“侯爷,虽说您率大军攻破辽国、金国皇城,可这两国根基尚存。金国如今内乱频仍,各方势力割据纷争,局势诡谲难测。偏偏辽国又将东北咸州拱手让出,如此一来,金国南下侵扰我大华的通路畅通无阻,真定府更是暴露无遗。”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锐利光芒:“学生遍阅我大华与金国交战的旧例,料定金国野心不死,定会寻机劫掠真定诸府。那辽国视我大华如眼中钉,日夜操练兵马,难保不会与金国狼狈为奸,在边境寻衅滋事。依学生之见,不出五年,我大华必有一场恶战!”
杨炯眸光微凛,倒没想到这贺新怀竟有这般见地,当下挑眉问道:“既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