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漟微微颔首,缓步走向另一刺客,刀锋挑起那人下颌,森然道:“说!”
这刺客被吓得两股颤颤:“我…… 我……”
“聒噪!” 李漟手腕轻转,寒光闪过,那人话未说完,尸首已然分离,温热的血溅在她红色裙裾之上,绽开朵朵妖异的红梅。
殿内众人皆被李漟这番雷霆手段震慑得呆立当场。
此时众人已非初时懵懂,皆明白这些刺客打着奉大公主之命的旗号,又将先帝之死的罪名扣在李漟头上,这分明是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而李漟以暴制暴,分明是要借此坐实大公主残害手足、宫廷作乱的罪名。谁若此时还敢搬出律法说三道四,那可就真是蠢到家了。
但见李漟手段凌厉,眨眼间已斩四人,殿内血腥气翻涌,直叫人作呕。
她红裙染血,却更衬得面色冷艳如霜,刀锋直指最后一人:“说!何人指使?莫要自误!”
那人浑身筛糠,双眼圆睁,喉结上下滚动,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李漟凤目一寒,长刀破空劈下。
千钧一发之际,那人突然尖声嘶喊:“是大公主!是大公主下的令!”
刀锋堪堪停在距他脖颈三寸处,李漟冷声再问:“诽谤公主,当夷三族!你可想好了?”
那人哆嗦着掏出一枚金令,高举过头顶,声音发颤:“大公主命我等诛杀齐王妃,为的是……”
李漟一把夺过刻着 “宸” 字的金令,只瞥一眼便知真伪,随手甩到李淑案前。紧接着,她反手割断浸透鲜血的裙裾,拽着瘫软在地的刺客来到李淑面前,长刀 “哐当” 一声插入桌案,寒声道:“你作何解释?”
李淑却嗤笑出声,眼波流转尽是嘲讽:“解释?平白无故冒出百人刺客,出现在本宫的宸仙殿,你不该问问他们如何潜入深宫?如何躲过殿前司的盘查?说到底,不过是想寻个由头栽赃罢了!”
话音未落,邹鲁抢步上前禀道:“启禀公主!据内宫当值内侍所言,因宸仙殿前凤仙花凋零,内侍省派工匠前去补种。卑职率兵围剿时,这些人起初手持剪刀、锄头,可却皆是武功高手,将士们费了好大周折才将其制服。”
李淑闻言,忽地仰头大笑,眼波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