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件事劳烦你。” 杨炯头也不抬,“其一,替我夫人调理身子。她常年茹素,体弱难支,如今想备孕却屡屡不成。”
尤宝宝望着他低垂的睫毛,心底无端烦躁,脱口便道:“莫不是你自身不济?”
“你这张嘴!” 杨炯抬眼瞪她,却见她唇角微翘,梨涡里藏着促狭,便将后半句骂语咽了回去。
尤宝宝忽又冷着脸问道:“你有几房夫人?”
“所谓‘夫人’,不过代称。” 杨炯系好裙带,抬眸与她对视,“在我心中,但凡我认定的女子,皆是妻房。”
尤宝宝闻言,银牙几乎要咬碎,面上却只冷笑:“我真替陆萱不值。她那样的人物,竟叫你这般糟践心意。”
“大约是因着我生得俊俏吧。” 杨炯挑眉一笑,眼底尽是玩世不恭的意味。
尤宝宝狠狠剜了这厚脸皮的登徒子一眼,却见他竟将自己的裙带系成个精巧的淑女结,一时倒不好发作,只冷声道:“说的是那个契丹女子吧?我已瞧过了。”
杨炯闻言一怔,忙追问道:“她身子如何?可还有调理的法子?”
尤宝宝反手将青丝挽成松髻,玉指掠过鬓边碎发,娓娓道来:“素食日久,谷肉不进,脾胃运化失司,气血生化无源,是以形销骨立,神疲气短,不耐劳作,此乃气血亏虚之象。须得先以四君子汤加减调理七日,观其脾胃纳化之能,再行变方。依我看来,半载之内当可大安。”
听了这话,杨炯却拧紧眉头沉默不语。
尤宝宝见状,冷笑一声:“怎的?为了子嗣,竟连她的性命都不顾了?”
“休要胡说!” 杨炯长叹一声,“她一心想尽快有孕,好尽快去北地忙事。我正琢磨着如何劝她放宽心呢。”
尤宝宝见他神情恳切不似作伪,便不再多言,转而问道:“你方才说两件事,第二件呢?”
杨炯听了,正色道:“此事颇为复杂,且牵连甚广。有位孕妇怀胎不足四月,你可能断出胎儿性别?可看得出是否畸形?”
“可是李清公主?” 尤宝宝挑眉反问。
“你知道?”
尤宝宝耸肩嗤笑:“陆萱早与我提过了。她头一回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