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杨炯忽而出声道:“待我与陆萱大婚时,你便作大喜娘如何?定给你备下厚礼相谢。”
尤宝宝闻言一怔,抬眼望他时,眸中已凝了霜色:“我没空。”
“怎的连朋友大婚都不肯赏光?” 杨炯挑眉,“若叫陆萱知道你这般推脱,岂不寒心?”
“你是不是有病!” 尤宝宝瞪眼骂道,指尖已摸向袖中银针。
杨炯只当她是小性儿发作,揶揄道:“莫不是月信来了?怎的脾气这般大?”
这话直如火星子落进炮仗堆。
尤宝宝指尖一动,三枚银针已扎在他臀上,怒道:“再胡言乱语,真教你尝尝阻阳散的滋味!”
杨炯捂着屁股跳脚惊呼:“你!你是猪!”
“猪你个头!” 尤宝宝从树上扯下一把海棠花,劈头盖脸砸过去,“陆萱若嫁你这登徒子,才真是瞎了眼!”
说罢甩袖转身,裙角扫落满地花瓣,带起一阵香风。
杨炯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只觉莫名其妙。拔下臀上银针时,忽而想起她方才眼底闪过的水光,难不成……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夜风卷着花香袭来,杨炯揉着发疼的屁股,望着手中残花苦笑摇头,缓步朝灯火辉煌的内院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