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溟见状,面色骤冷,沉声道:“杨炯,你这是何意?”
杨炯负手而立,面色如铁,森然道“小白毛!你当大华无人?若再敢玩什么养寇自重的把戏,惹急了我,纵是带麟嘉卫踏平南疆又如何!莫以为我真怕了你!”
“你…… 你……” 李溟气得浑身发颤,半晌说不出话来。忽的又展颜一笑,指尖轻轻拂过耳边银丝,柔声道:“如此甚好,我便不回去了!你养着我吧!”
“养你个头!” 杨炯皱眉斥道。
“那我不管!你既扣了我,叫我回不得朱雀卫,若不养我,我便去敲登闻鼓,说你欺辱我,闹得满朝皆知,看谁没脸!” 李溟索性抱臂而坐,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杨炯冷笑一声,猛地扯过她手腕,沉声道:“你当我怕了你?真以为自己有机会能去敲那登闻鼓?”
“哟,这是吓唬我呢?” 李溟挑眉,“朱雀卫上下三万儿郎,魏王又是我三哥,你且看他们肯不肯替我出头!”
杨炯深深睨她一眼,嗤笑道:“你那点心思,当我不知?朝廷正推行新政,朱雀卫的军饷么……”
他故意拖长声音,“御前武备司连火器生产的银钱都凑不齐,你那火器营,怕是要再等等了。”
李溟闻言,嘴角却勾起一抹轻笑:“这倒要谢侯爷提醒。以战养战,速战速决,原是侯爷教我的道理不是?”
“好个以战养战!你想在南疆屯田?” 杨炯目光一寒,冷喝道,“正巧,吐蕃青塘董毡此刻就在皇城司,一直嚷着要与我谈些‘生意’。还有孔雀国、大越国、占城国!这些邦国,可都盼着与大华‘亲近亲近’呢。”
“你……你这是卖国!” 李溟气得浑身发抖,双拳紧握,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她如何不知杨炯的心思?若杨炯真肯援手南诏诸国,朱雀卫纵是铜浇铁铸,也难逃四面楚歌的困局。
李溟深知这人素来言出必行,偏生又有翻云覆雨的能耐,当下只觉喉间发苦,却又不得不按捺住火气。
“哼,与其给我扣这等帽子,倒不如先操心朱雀卫的粮饷。” 杨炯施施然坐回石桌,端起酒盏轻抿。
李溟攥紧拳头,只觉胸腔里有团火在烧,直想扑上去撕了这人的嘴。可转念一想,若真触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