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炯被勒得白眼直翻,却见李溟踩着他肩头纵身跃起,反手抽出发间玉簪,手腕轻抖,那簪子便如流星般朝李泠面门飞去。
李泠旋身避过,白色广袖翻卷如浪,带起的劲风竟将石桌上的酒坛掀翻,琥珀色酒液泼了杨炯满身。
他刚要开口叫屈,却被李溟扯过衣领,直直挡在身前。
“侯爷救我!” 李溟整个人挂在他背上,纤足蹬着他腰侧借力,那雪白的莲足晃得人眼花缭乱。
李泠心中烦躁,掌风擦着杨炯耳畔掠过,在石桌上击出道道蛛网般的裂痕。
“你若敢帮她,我与你再无干系!” 李泠揪着他衣领扯到面前,冷香混着怒意扑面而来。
杨炯喉结滚动,余光瞥见李溟从他肩头探出脑袋,吐着舌头比了个鬼脸,直气得他暗暗磨牙。
李泠陡然发力,将杨炯重重抵在石桌上,冰凉的指尖掐住他下颌,眼底泛起水光,月白指甲几乎陷进他后颈:“往日的巧言令色都去了哪儿?如今倒成了哑巴?”
自那日在后山竹林中与杨炯有了荒唐纠葛,李泠的静心功法便再难精进。每至夜深人静,闭眼便见杨炯那促狭笑意,想起自己当日的羞窘之态,直叫她心下烦乱。
偏生又鬼使神差停了针对他北方航运的动作,今日原是得了弥勒教主的线索,欲重返翠华山,却不想撞见这幕。当日两人已近于肌肤之亲,此刻他却偏帮旁人,如何不叫她气恼?
李溟见状,猛地勾住杨炯脖颈向后倾倒,二人重心不稳,直直跌坐在石凳上。她顺势跨坐其上,赤足轻晃,眼波流转间故意试探:“八妹这般烈性,怕不是讨不得他欢心呢。”
说着,涂了浅黄蔻丹的脚趾在杨炯手背若有似无地摩挲,直叫人心神荡漾。
李泠见状,气得浑身发颤,解下腰间软鞭便缠上杨炯手腕,怒斥道:“你跟我走!”
这边李溟却用裙摆缠住他另一只手,整个人如藤蔓般攀附其上,娇笑道:“原说好了要陪我看月亮的,怎的能跟你走?”
两条锦缎在杨炯腕间绞成死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