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杨炯微怔,目光凝在她面上,“为何有此一问?”
“我本是来帮你调理府中女眷身子的。” 尤宝宝认真解释,“如今契丹姑娘的身子已调理得差不多,三五日便能大安,只需按时服药即可。至于李清腹中胎儿,你只当男婴论处便是。我既无旁的事,便想早些回乡。”
杨炯闻言轻叹,温声答道:“家中可是有急事?宝宝尽可直言。咱家在江南尚有几分力量,断不会叫你受了委屈。”
尤宝宝一愣,横他一眼:“我能受什么委屈?你少欺负我便是谢天谢地了!”
“既如此,何必这般急着回去?” 杨炯满是疑惑,“好不容易来趟京城,自然要领略些长安风情。前几日是我招待不周,未曾带你四处走走。待明后三日我料理完科举差事,便陪你好好逛逛。”
尤宝宝摇头:“我不喜热闹,逛不逛的倒也罢了。长安终究不是故土,我久住于此,到底不妥。”
杨炯闻言一怔,沉声道:“莫不是有人给你气受了?是谁这般大胆?”
“你又乱猜!”尤宝宝瞪他一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裙角,“我只是住不惯这京中宅第。若没旁的事,我早该回去了。家里还有许多妇人等着问诊呢。”
她垂眸避开杨炯目光,心中却似有小鹿乱撞。再过数月陆萱便要大婚,此后相见日短,她只想多陪陪闺中挚友,可这话如何说得出口?只得寻些由头搪塞。
杨炯深深凝望着她闪躲的眼眸,已知她必有难言之隐。杨炯本就不愿放她走,家中有这等神医坐镇,总归多份周全。
念及此,他索性道:“家中确实离不得你。母亲近日常说心悸,正需你调理;小鱼儿总喊困乏,也得你瞧瞧才放心。再者说……。”
他忽然压低声音,谎话张口就来,“我在长安树敌颇多,若不慎中了暗算,没你在身边施救,将来如何向陆萱交代?”
尤宝宝听他耍起无赖,不禁小声嘟囔:“你死了倒干净,我高兴还来不及。”
“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回家!”尤宝宝叉腰瞪他,杏眼圆睁。
杨炯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欲搂她肩膀,轻笑道:“好宝宝,有事好商量。”
尤宝宝猛地甩脱他手臂,没好气道:“没什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