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寒芒微闪,沉声问顷杯:“你可确有把握?”
顷杯咬牙正色:“公主但请宽心,只需让我搭得上脉,便能辨明胎儿神魄是否涣散。纵是五月大的胎,也能叫它平安落下。”
“可会伤着母体?” 李潆皱眉追问。
顷杯深吸一口气,认真答道:“依我往日经验,若母体康健,定能保她性命无虞,不过或有血虚之症罢了。只要能一次性清干净,半年便可将养如初,不碍着日后生育。只是若母体本就有病,恐会有变数。”
李潆颔首,接话道:“这个不妨。我的人日日盯着她,从饮食起居到请医问药,无一处不察得清楚。她不过吃了些所谓‘凝聚胎魂’的古怪药方,倒吐了几回,身子却无大碍。”
顷杯闻言便道:“如此便稳妥了。”
“需要我如何配合?” 李潆又问。
顷杯早有筹谋,取出随身药袋,展开后但见数根银丝针纤若游丝,在日光下泛着幽蓝光泽。
她持针介绍道:“公主请看,这是我家传的银丝针。待诊明胎儿神思涣散,便需在母体小腹关元、气海、子宫三穴施针。此针极细,下针时并无知觉。施针后,再服我调配的滑胎散,半个时辰内便可成事,之后只需止血调养便是。”
李潆听了,沉思良久,喃喃自语道:“李嵬名最是机敏,此番必是有备而来。若寻常人服了这滑胎散,却又如何?”
“只要及时施救,不过是月事提前、偶有腹泻,并无大碍。” 顷杯沉声答道。
李潆颔首:“既如此,你且提前预备妥当。我自与她共饮,你扮作侍候宫女,见机行事。”
“是。” 顷杯领命,匆匆退下。
李潆又看向长生乐问,不放心道:“可都安排妥当了?”
“公主但请放心,周遭俱是咱们的心腹。若有异动,随时可强行动手。”长生乐答得沉稳自若。
李潆点头,又道:“传我的话与此次行动的弟兄们,无需有后顾之忧,行动时皆戴上面具,事成后即刻返江南,自有陆萱照拂。若有人想远走他乡,可领一笔安家费,我保他们后半生安宁。”
长生乐虽未多言,却重重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