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瑀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地说道:“伯父,本朝不同于前代,已然废除了丞相之制。如今我们内阁看似拥有宰相之实,可实际上名不正言不顺。真正的权柄全然掌控在皇上手中。倘若皇上勤政爱民,那倒也罢了,可如今皇上只顾着修道炼丹,司礼监的这些内宦,甚至那所谓的三通真人,都对皇上产生了极大的不良影响。”
林之焕面色凝重,长叹一声道:“瑀儿,此等大逆不道的言语切不可随意在外吐露,稍有不慎,便会招来杀身之祸,甚至会祸及满门。”
贾瑀拱手道:“伯父,小侄知晓其中利害关系,只是心中烦闷不堪,不吐不快,如鲠在喉。”
林之焕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说道:“如今局势艰难险阻,我们唯有谨慎行事,尽量周旋,以保朝廷安稳,维护国家的太平。”
贾瑀点头应道:“小侄明白,只是这内宦干政,奸人蛊惑圣上,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林之焕目光坚定,语气坚决:“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自乱阵脚,需寻得妥善之法,力挽狂澜,扭转局面。”
贾瑀说道:“史书之上所记载的前代寺人干政的恶果比比皆是,令人触目惊心。本朝自太宗起始,便逐步让内官参与海关盐税之事,武宗之时,因争储之事内官予以支持,内官进而开始涉足军政,不但有了内官监军,就连御马监都掌控了四勇营。现今司礼监竟然开始插手大员的任命,简直是无法无天。”
林之焕面色沉重,语气严肃而低沉:“此事切不可声张,若被有心之人听去,你我皆有灭顶之灾,大祸临头。然国之根本不可动摇,吾等身为臣子,当以社稷为重,以国家的利益为首要考量。”
贾瑀愤愤不平,义愤填膺:“伯父,难道就任由这股歪风邪气肆意滋长?吾等食君之禄,当为君分忧,若不挺身而出,日后必成大患,悔之晚矣。”
林之焕微微摇头,长叹一声:“吾又何尝不知,只是如今局势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司礼监背后是皇上撑腰,贸然行动,只怕会适得其反,事与愿违。”
贾瑀紧握拳头,目光坚定而决绝:“那难道要坐以待毙?吾等总得想个法子,寻个时机,揭露他们的阴谋诡计,将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
林之焕沉默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