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上，司珩和往常一样在山门修行，就听得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师兄，有位老人急事求见。”
“请。”
他抬了抬手，就见一名老人抱着个婴儿，颤颤巍巍的从门口走来。
“求大师，救救我的孙女……”
她声音沙哑，像是哭喊了许久才叫开着厚重的山门。
司珩赶忙上前搀扶。
可碰到老人手的瞬间，他却眉梢微颤。“我和老人家有话说，你们先退下吧。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
“是。”
弟子知道事情非同小可，所以并没有逗留，很快就离去了。
确认屏退了众人，司珩才转了副温和的表情。
“师妹，你又调皮了。”
就见老者笑了笑，继而她从面上取下银针，露出了俏丽的笑颜。
“以前老是被师兄骗，现在也让我骗骗你吧～”
直至季衍露出笑容，司珩紧绷的情绪才放松下来。
许久不见，说不想是假的。
但还是冷静道：“我们坐下说吧。”他扶着季衍走向内室的座位，为她倒了杯茶。
直至坐下，司珩的眼神才重新落在她怀里。
“这孩子……”
虽然这不是真实世界，但要凭空变出一个婴儿也绝非易事。
更不要说要骗得过这山门里的人了……
就听季衍开口。
“是季柔的。”
尽管知道这个世界的季柔不是本尊，但听见她的名字，还是让司珩眉头轻拧。
“她的孩子怎么会……”
“我偷偷将她带出来的。一来，没个缘由，也没办法上山不是吗？二来嘛……”
季衍抱着孩子，垂下睫毛，有些感慨的开口。“如果我不出手，这孩子可能就要死了……”
听闻果然如此，司珩叹了口气。
“其实这个世界崩塌后，它们就会自行去往该去的地方。你又何必劳心费力呢？”
更何况，这又不是她的孩子。
可季衍却苦笑。
“你也知道，我落下过心病。最见不得孩子在自己面前死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