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听潮的手落在阮江月的脸颊上,拇指轻轻抚着她那还有些红肿的眼尾,眼神怜惜又意外:“没想到,你如今这般通透。”
阮江月勾唇笑:“我一直就是通透的人啊。”
“是。”
霍听潮笑着点点头,却是没放开她,反倒又拥入怀中,轻舒出一口气:“年年、年年……你要记着,发生任何事情,我都在你身边。
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
“好。”
阮江月轻轻应。
她现在的心很安定,明白他对她的喜欢,不会再想追问一直是多久了。
相拥一会儿,霍听潮终于放开阮江月,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她一笑,更衣束发,去整理仪容。
阮江月也让银红送了饭菜来。
霍听潮这一觉睡了八个多时辰,现在已经下午了,这半日时间,南陈帝派人来叫了十多次。
只是现在腹中空空,且那么多的杂事,也不在乎这一刻半刻。
霍听潮没有入宫。
更衣之后与阮江月一起用饭,问起了昨晚那件事情,“怎么知道的?”
“先偷听,后去逼问知道当初之事的人。”
阮江月大致和霍听潮说了说,到底是关系到自己的身世,她说起此事眉毛微拧,神色复杂。
“在皇宫里发生的算计之事,却不知道那陌生男子是谁……她的意思是皇后算计她的,可能这是不知那男子身份的缘故?
那么,皇后知道那人是谁吗?”
阮江月说不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又怎么可能?
霍听潮听罢沉默片刻,才说:“其实,我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
“什么?”
阮江月惊讶道:“你知道?你从何处知道的?”
霍听潮便把那晚和温氏交易之事告诉了阮江月,“她与我说了,她是受了算计怀的孕,出事的时候被你父亲亲眼所见。
那件事情与他们夫妻来说是晴天霹雳,根本难以面对对方。
后来她怀孕了,原想……不要那个孩子的,可是大夫说她体弱,第一次生产就损耗身子太过。
如果强行堕胎会性命不保,只能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