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愣住:“啥、啥?”
这时,伙计将阮江月的药抓好,双手递了过去。
阮江月接下,客气地道了声“辛苦”,便拎着药包离开了。
银红等她走远两步,才后撤步转身跟上去,护卫。
石青则一直默默跟随一旁保护着。
等他们三人都出了医馆,才有人低呼一声:“那位……那位瞧着是阮家那位!也不知道我有没有看错!”
“阮家哪位?”
“就那位啊,阮家的——哎呀,去年和沈府闹和离,闹的那么大的阮府二小姐,太子妃的妹妹啊!”
众人都惊呼出声,才想起那个人来。
不能怪他们。
阮家二小姐在京城实在是个毫无存在感的人。
而后又有人猛地反应过来:“哎呀!阮府二小姐不就是北境的宣威将军,如今的凤翎将军吗!”
“是啊是啊,刚才怎么没人认出她来!”
“她那样惊奇绝艳的人物,难得见到她啊,刚才都没仔细看。”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颇多遗憾感慨。
大家念着念着,又小声议论起阮家两位小姐在阮府的情况。
那些议论声高低起伏不一。
阮江月到了外面就删了马车,马车起行时,那些议论声也传入耳中来,她如今却已不甚在意,无甚所谓。
两刻钟后,阮江月回到阮府,将药交给阮万钧的亲兵,并交代了煎药方法,吩咐他去处理。
她顺便问了下阮万钧的所在。
亲兵说是在武馆。
阮江月便往武馆去。
一路上柳絮飘飞,花香弥漫。
这应是春日开的最后一茬花了吧?
她这般想着,在府宅内左转右绕的,终于到了武馆前。
武馆两扇门大开着。
院内数排兵器架摆满,中间反正空地上,阮万钧手握长枪,正在舞动。
他舞动的很是缓慢,不见曾经壮年时候的凌厉迅捷。
但每一招每一式,却都做的扎实而稳健。
一招侧身,他看到了阮江月,便朝阮江月含笑招呼:“来,进来陪我练练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