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罗帐垂落,帐内男女身着寝衣,却无半分旖旎暧昧。
宁王盘膝而坐,宁王妃双腿弯曲垂手在膝头,都在等着今夜的好消息。
半晌,宁王深吸口气:“希望能成功。”
“臣妾也希望……
咱们如此紧锣密鼓,她应接不暇反应不及,一旦成功,就又多一桩罪责在那南陈蛮女的头上,
事情堆积,就算靠山王想保她也保不住。”
宁王点了点头。
今日朝上说起靠山王遇刺的事情,父皇果然雷霆震怒,下令彻查,一旦一切坐实,还死了其余关键人,
那个阮江月怎么能跑得了?
如果靠山王护她,其余人必定不满。
靠山王府后院起火,别人或添油加醋,或东拉西扯,那他自有渔人之利。
阮江月,号称南陈的宣威将军是么?
存在既是有罪。
就算你懒散不作为,也该死。
……
月黑风高,杀人正好。
阮江月心里念着这几个字,在夜色里窜动的更快。
到了武馆之后,阮江月躲在隐蔽阴暗之处,四下扫视。
她来靠山王府一月有余,府上走动过许多次。
这武馆是靠山王以及府上义子们习练的地方,武馆之前是靠山王的书房,左边是她的院子,右边是杨玉海。
杨玉海那院子靠右后,是腾冲住的地方。
按照刚才黑衣人消失之处,应该是靠近杨玉海与腾冲两人院子方位,却不知是进了哪个院子?
她刚才从四盘湾过来。
杨玉海在那里。
既他不在,那黑衣人来这里,若进杨玉海的院子,会做什么?偷拿东西?还是放什么东西,栽赃嫁祸?
就在阮江月思绪翻飞之际,远处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他娘的,累死小爷了,搬死人查尸体就得我干,我天生命贱啊!”
阮江月眸子微眯,是腾冲!
接着,就有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来:“将军您小声点儿,仔细给王爷听到了,又罚您去养马还是运粮。”
腾冲一下子气弱了不少,“我怕死了呀!
义父罚起人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