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月指着瘫在地上的刺客,“去看看这人情况。”
“是。”
有一个侍卫上前查看一番,转向阮江月说:“醒着,但是气息微弱,而且……先前公主一剑斩过,断了他舌根……
这个人是说不了话了。”
刚才杨玉海严刑拷打的时候,这个刺客就只是呜嗷惨叫,倒不出一个囫囵字来。
这样一个人,想要从他身上审问出点东西来,实是难如登天。
阮江月“唔”了一声,淡淡道:“没想到他这么脆弱易碎,一剑就废了声道……既如此,那怎么审问,我得好好想想。”
话落,她走到那一排挂满刑具的架子前转了一圈,而后又转到一张空椅上坐下,沉默地盯着那个刺客。
她一言不发,好像在认真思忖。
其余人相互对视几眼,心有疑惑,却也是不好多言。
过了快一个时辰,阮江月终于出声,“你们去我院中传信,请女官颜珮来一趟,我有事吩咐。”
当即便有人立刻去了。
整个地牢的人也琢磨着,这位羲和公主看样子是真的要审了。
就不知找那女官颜珮来这里,对审讯是有何助益吗?
颜珮可是个内官。
还是个女人。
看到这幅场景那不吓得昏过去?
公主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就在众人胡思乱想的时候,先前离去的士兵回来高声通传:“启禀公主,颜女官到了!”
坐了半晌的阮江月站起身,顺着台阶而上。
地牢的门打开。
阮江月踏出去片刻后,先前去传颜珮的守卫进到了牢房中。
其余人立即凑上前去低声询问:“找女官干嘛?”
“说什么了?”
“那个女官我记得不会武功,也不会审案,叫她能帮什么忙?”
“你别憋着,快说啊!”
那守卫脸色极为不屑地压低声音说:“她找女官哪是要审案?她是饿了,还说这地牢里气味难闻,受不了。
所以要女官准备饮食,还要备热水沐浴!”
“啊?”
众人面面相觑。
敢情,憋了大半个时辰,就憋出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