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我打断她,“能看到阿姨重拾笑容,我也很高兴。”
童欣摇摇头:“不,你不知道这对我们意味着什么。”
她突然上前一步,紧紧抱住了我。
这个拥抱比今早更加用力,我能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
她的声音闷在我肩头:“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有说话。
这一刻,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多余。
我感受着童欣在我怀里的颤抖,突然发现她的发丝间藏着一根白发。
这缕银丝在阳光下闪着微光,像极了舞台上那束追光里飘落的金粉。
“你妈妈会好起来的。”我轻声说,“两天后的正式演出,就是最好的良药。”
童欣抬起头,眼睛还红着:“可是郭会长那边……”
“她翻不出什么浪。”我掏出手机,给她看杨学林刚发来的消息,“《梨园周刊》已经把你妈妈彩排的视频做成预告片了,目前点击量破十万。”
手机屏幕上是童母在追光下甩水袖的侧影,配文是"非遗传承人黎小芸沉寂十六载重登舞台"。
评论区最热的一条写着:“这才是真正的艺术家!我奶奶说她年轻时一曲《大祭桩》能让全城停电——大家都挤到有电视的供销社去了。”
童欣噗嗤笑出声,眼泪却掉得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