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徐家不过节。
过节的时候家里冷冷清清，没什么节日气氛，别人家吃年夜饭看春晚，他们家从来没有。
这年春节，徐旭泽初中，楼阮高中。
徐旭泽一大早就醒了，他一个人坐在楼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上面，等着楼上的动静。
最先下来的是妈妈。
她和往常一样，慢慢走下来，端着咖啡在桌边坐下，平静问今天吃什么，示意可以吃早餐了。
徐旭泽：“？”
徐旭泽：“楼阮呢？”
不会还没起吧？
应该不能吧，楼阮起很早的。
不等她一起吃吗。
坐在餐桌边的周冉垂眼看着平板，随手翻着上面的数据，“一大早就出去了。”
一大早！？
不是，他下楼的时候天才亮。
楼阮到底几点出去的。
她是女鬼吗，天不亮就出门。
徐旭泽满眼不可置信：“我天呢，大过年的她一大早就出去了，去哪了，去干什么了，和谁去的？”
周冉：“我怎么知道。”
徐旭泽坐在沙发边上，瞪着眼睛看了她几秒，“你没问？”
周冉低着头：“她都多大了，大白天的出个门还要我问？”
“可是大过年的……”徐旭泽吸了吸鼻子，声音微不可闻，“过年不是应该一家人一起过的嘛…”
2
楼阮蹲在学校门口文具店里看着那一排卡通红包和福字。
徐旭泽好像很想过年。
每天趴在那里眼巴巴看了好多新年视频了。
虽然家里没正儿八经过过春节，但别人家过年应该都会给红包的。
如果他能收到也会开心吧。
她摸摸钱包。
之前攒了很多零花钱，能往里面塞很多。
买！
3
楼阮很快就回了家。
回来的时候，毛绒绒的兔子斜挎包被塞得满满当当，满到拉链都拉不上。
她开门动作很轻。
鞋子还没换好徐旭泽就双手抱胸，幽灵一样飘了出来。
“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