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又是受不得寺庙清苦,跑了。”谢停舟说。
“可是他不是在信中说这一次已经确定遁入空门了吗?”
谢停舟侧头看了一眼沈妤,“他的话你也信?”
“主子。”兮风在外头敲了敲门,“驿站有信来,是萧将军的信。”
“拿进来。”
兮风呈上信没有离开,等着主子看完信后吩咐。
沈妤快速看信,前面愁眉不展,看着看着眉头舒展开来。
“写了什么?”谢停舟问。
沈妤捏着信,“信、泰二州遭遇旱灾,朝廷已拨了赈济银,好消息是,萧川的夫人又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
兮风也跟着笑起来,“亏得长留不在这儿,他现在一丁点儿都听不得谁家又生了孩子,又得抱着他的乌龟哭上一场,跟个断子绝孙的老财主似的。”
“都二十出头了。”谢停舟看着兮风,“你就没教一教他?成日和男人还有乌龟混在一起。”
兮风为难道:“这,这也不能怪我。”
说罢瞟了谢停舟一眼,心道要不是当初您给长留屋里塞女人,他也不会吓得现在见了女人就躲了。
“他不让我教。”兮风说:“他自个儿买了些乱七八糟的书来看,说是要将乌龟不孕之症钻研透彻,前两日我还见他在看一本母猪的产后护理,他说这东西互通。”
谢停舟无言片刻,问:“他人呢?”
“跑了,多半又去找兽医取经去了吧。”
谢停舟略一颔首,视线不经意从窗户扫过,楼下街道上熙熙攘攘的情景映入眼帘。
刚收回视线,又觉不对劲地朝下看去。
实在是那人在人群中太过显眼,一身素白僧衣,手中捻着一串佛珠,步子不急不缓。
那人身侧跟着一个锦衣公子,手中握着一把折扇,骚包得很。
两人行走间你一句我一句,玄净不时露出无奈的表情,但还是在和那人说话,看样子两人是熟识。
巧了,谢停舟与那锦衣公子也是熟识,不是他们在找的李霁风又是谁?
“你走的这段日子我查过了。”李霁风不时用折扇隔开靠近玄净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