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柳菀贞还是误会了自己,以为自己主办柳永元的案子,所以这次抄家也是自己带队。
便在此时,却听到呼喝声响起,循声看过去,只见一群人从宅内被驱赶出来。
琼娘和柳家的家仆慌乱不已,几名刑部衙差在背后挥刀驱赶。
柳菀贞瞧见琼娘,立刻跑过去,扶住琼娘。
“本来可以将你们的衣裳都拔了,一丝不挂走在大街上。”一名衙差嘲讽笑道:“但给你们留点脸,免得光屁股都没地方去要饭。”
一人壮着胆子道:“差爷,草民有双鞋子还在里面,能不能”
“来,你进去拿!”衙差冷笑道:“你信不信,你前脚进门,老子后脚一刀砍死你。奶奶的,不知道抄家是什么意思吗?给你们留神衣服就已经是大发慈悲,要是还能从里面带走一件东西,那还是抄家吗?”
两名衙差挥刀上前,就像驱赶牲畜般。
众人惊声尖叫,纷纷躲开。
见到魏长乐神色冷厉,两名衙差才有所收敛,退回宅子里。
“夫人,现在可怎么办?”一群人哭哭啼啼。
琼娘之前还是一家之母,现在却和这些家仆一样,身无分文,宛若丧家之犬。
她脸上早无从前的艳光四射,虽然依旧美貌,但颜色憔悴,面若死灰。
一群人在边上啼哭,琼娘却也是束手无策。
“我现在也帮不了你们。”琼娘眼圈泛红,哽咽道:“你们你们各自求生去吧!”
她现在也只有一身衣衫,全身首饰都已经被取走,就连发簪也不见。
“夫人,咱们伺候多年,你不能这样待我们。”一个壮年家仆道:“就算驱散我们,也总要给我们一点安家费。”
魏长乐心知金海虽然放了他们,却并没有真的给他们发银子。
想想也是,能将奴籍放了,金海已经算给面子了,怎可能再掏银子给罪臣之家做盘缠。
“安家费没有,盘缠总要给的。”立刻有人附和道:“夫人,这个月的工钱你都没发给大家。”
琼娘想不到这帮家仆平日对自己敬畏有加,这一转眼却像债主一样咄咄逼人。
“我什么都没了,要不你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