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轴转动的声音在这死一般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像是在寂静的深夜里突然吹响的警报,打破了原有的平静,也让安富勤本就烦躁的心更加沉重。
一进门,他就看到安景哲静静地站在窗前,宛如一尊雕塑。
他的背影在逆光中显得有些孤独,但那眼神却坚定得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直直地望着窗外。
那目光仿佛有了穿透一切的魔力,像是穿越了眼前的墙壁、庭院,甚至是那世俗的重重障碍,看向了远方只属于他梦想的神圣之地。
安景哲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悔改之意,这让安富勤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再次被点燃。
安富勤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就像暴风雨来临前乌云密布的天空,眼中怒火燃烧,那眼神像是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他气得浑身发抖,身体像是风中的树叶一般微微颤动,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大声吼道:“你还不知错?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糊涂啊!”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像一头倔驴,非要在这条歪路上走到黑。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在把这个家往火坑里推吗?”
“我们安氏家族的荣耀和兴衰都系于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上,你却如此不管不顾,只想着你那虚无缥缈的音乐梦,你是要把这个家毁掉才甘心吗?”
“你就这么自私,心中完全没有家族的位置,没有一点家族荣誉感,也不顾家族的兴衰吗?”
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咆哮,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冲击着礁石,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愤怒,震得窗户的玻璃都似乎在微微颤动,窗框发出“嗡嗡”的响声。
安景哲缓缓地、却又带着一种决然的姿态站起身来,他挺直了腰杆,就像战场上即将冲锋陷阵的英勇战士,毫不畏惧地直视父亲的眼睛。
他的眼神清澈得如同山间的清泉,又坚定得如同巍峨的高山,一字一句地说道:“爹地,我再说一次,音乐不是您说的那样一文不值。”
“对我而言,它是我的生命,是我的灵魂寄托。在每一个音符里,我都能感受到生命的跳动;在每一段旋律中,我都能找到自我存在的价值。”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