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容悦知道,她心底也是有遗憾的。
于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宽慰道:
“去岁除夕时,昭儿曾与我说过,来日若得了合适的机会,定会让承煜亲自登门,以拜谢你们夫妻的养育之恩。”
陈夫人略红了眼,忙摆摆手,满口无所谓地说道:
“提这些做什么?能照顾承煜一场,也是我们夫妻俩的福气了。”
说着又转了话锋,问:
“妹子可听说了,今年的探花是名女子?”
容悦笑着颔首,“还是从咱们儋州出去的。这样的喜事传得街知巷闻,哪里会不知道?”
陈夫人不禁感慨道:“从前只道女子无才便是德。现如今科举制度改了五年,女子与男子一样,也可以靠着读书改变自身的命运了。
那时许多人都唱衰,说即便科举不限男女,也终是难见女子勇夺三甲。如今才不过几年,便已有女子得了探花,当真是极好的事儿。”
说话间,陈夫人侧目瞧了一眼偏殿微微开合的菱窗。
殿内,念婉正执笔伏案于宣旨上涂涂画画的,
陈夫人笑问容悦,“念婉如今也六岁了,可我瞧着你和锦琰是不打算让她走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