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槐让他在这里说。
裴元洲脱下自己的外套要给骆槐披上,“刚刚听你叫人做红糖鸡蛋,是不是生理期,别冷着。”
骆槐侧身避开,直接问:“我爸妈的东西,你想说什么?还是要给我,如果给我的话,谢谢。”
“改天给你,我不止在储藏室翻出你爸妈给我的东西,还翻出不少你小时候画的画,写的日记,做的手工。”
“你的画里,从一开始只有爸爸妈妈,后来只有我和你,你画的小人会牵着我的手,亲切地喊元洲哥哥……”
骆槐蹙眉,“你到底要说什么?”
裴元洲只是望着她,眼神变得深情,继续说:“你的日记里,只写好不写坏,全部都是我,我去接你放学,你靠着我睡觉,尤其是有一张,我去给你开家长会,你不止画了我,还画了……”
“你根本没有什么关于我爸妈的事要和我说。”骆槐慌慌张张打断他的话,“你骗我,我不想听。”
她转身就走。
她明明记得那幅画夹在课本里,连课本带画一起丢了,怎么会在裴家的储藏室里?
裴元洲为什么要去储藏室找东西?
现在又为什么来找她说这些。
骆槐的心里又慌又乱。
她要走。
裴元洲不让,不依不饶地拉住她,描绘起那幅画的内容。
“你不止画了我,还画了你,开家长会的时候教室里只有家长,你们学生都不在,但你还是画了你坐在我的旁边,趴在桌上看着我,会话气泡里写着一句话……”
“裴元洲!”骆槐回头吼他,头一次用这么大的嗓门说话,用尽力气的脸涨着红,眼尾也泛着红。
她摇头道,“够了,别说了,都过去了,这里是邢家,你存心要我的日子不好过吗?”
会话气泡里写的是:想嫁给元洲哥哥。
裴元洲反应过来自己有点行为过激,深呼吸后,问:“小槐,我就是想来问问你,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和直接说出画里的那句话也没什么区别。
骆槐瞳孔一缩,再看到从外面回来的邢父和邢政屿,更是两眼一抹黑。
肯定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