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彦诏终于在骆槐身上看到点年轻人的莽撞,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下。
他侧头看向床上。
红了大片。
大手一抽,整个床单抽下来丢在椅子上。
邢彦诏去找新床单,回来看见沙发上已经蜷缩个身影。
对于他来说小床一样的沙发,对骆槐来说已经是张大床。
他把干净床单丢在床上,抱着厚被子到沙发那边去,给骆槐盖上,不小心把脑袋也盖住。
不等他扯被子,被子里的人已经拱出脑袋。
邢彦诏哑然失笑。
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已经退烧。
脸还是苍白得厉害。
他摘下手腕上的红绳铜钱。
天渐渐亮了。
邢彦诏出门,到楼下一起用早餐。
邢父一想到亲儿子昨晚的眼神,就觉得心颤,想了想还是解释:“昨天裴元洲来了,和骆槐说了几句话。”
“既然话是裴元洲说的,你罚骆槐做什么?”邢彦诏抬头,“怎么,只能在家里耍威风。”
“你!”邢父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杯里的牛奶洒出来一半,一桌子的人大气不敢喘。
“你怎么不说裴元洲说的什么?”
“不管他说什么,我就问,骆槐是不是没说什么?”邢彦诏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骆槐说不出什么来,尤其是在邢家。
骆槐要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也不至于这些年裴元洲不知道她的心意,也不至于这些年让人在口头上占尽便宜。
邢父语塞。
确实都是裴元洲在说,骆槐什么也没说。
不过思维惯性,有什么问题肯定是女的有问题,男人能有什么问题。
邢政屿试图当和事佬:“大哥……”
邢彦诏:“有你说话的份吗?闭嘴。”
邢语柔刚张嘴,亲哥一个眼神扫过来,她默默闭嘴。
这个家里最怕邢彦诏的其实是邢母和裴悠悠,又一次瑟瑟发抖抱团,鹌鹑一样,根本不敢抬头看一眼。
“骆槐的事你倒是处处上心,公司的事怎么不见你上心?”邢父努力找回面子,“看看你做的都是什么事,迟到,早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