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拉着邢彦诏的手臂。
“诏哥,我们走吧。”
没拉动。
邢彦诏一动不动望着她,目光深邃,隐隐透着水光,水光中映着骆槐的模样。
尤其是为他说话的模样。
所有人都在为邢政屿说话,只有骆槐一个人为他发声。
说出了他幼时的心里话。
他很小的时候想过,会不会有一天父母幡然醒悟,四处找他,和他说抱歉。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他一点点长大,在生活的艰辛中磨炼自己的心脏,在努力活下去中将那幼稚的念头抛之脑后。
他二十九岁,不是九岁,对于父母后悔认错这种事,早已经无动于衷,他早就是个独立的个体。
但是骆槐的五个抱歉,一下子将他打回年少无知的九岁。
站在他面前的骆槐,像英雄一样。
邢彦诏突然就能理解英雄救美了,搁谁身上谁迷糊。
“诏哥?”不想走吗?
邢彦诏回神,垂眸看向拽在自己衣袖上的小手,拉着就走。
还没走出邢家,只是转个身的功夫。
邢彦诏将人抵在角落,墙壁冰凉,他又迅速抱着人转身,自己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展开大衣把整个人裹在怀里。
骆槐一动不动,又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忽然,肩膀上多了个脑袋。
男人弯腰靠在她的肩上,呼吸温热,略带着点粗重,像是心脏重新跳动的一瞬间,缓慢,强劲有力。
邢彦诏什么也没说,骆槐鼻子却是一酸,说:“诏哥,我们走吧,如果你是觉得我们离开邢家没钱,我有的,裴家给的嫁妆我很早就开始转手了,店面留着出租比较好,其他的都可以卖掉,车库里的那辆保时捷是裴元洲买了没多久的新车我也没开多……”
“卖!”邢彦诏忽然出声。
他本来都想光天化日之下强吻骆槐了,裴元洲三个字一出来,眼里的旖旎一下都没了,心里只有一个字。
卖!
三个字:必须卖!
……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