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未落,林小武已经缩着脖子往戚猎户身边靠了靠,身上公孙璟的锦衣下摆随着动作轻晃,“那、那咱们还是绕路吧,多走半天总比被蛇咬强!”
彭渊摩挲着下巴,忽然想起空间里好像有在药铺进货的时候,买的雄黄粉。
于是借着包袱的遮挡,从空间里偷渡出来小纸包,在三人面前晃了晃:“有这东西镇着,蛇虫不敢近身。”又扭头问公孙璟,“阿璟那可有艾绒?有的话一起熏一熏。”
公孙璟摇摇头,他从急救包里翻出个小瓷瓶:“艾绒没有,但是我这里有自制的驱蛇药,涂在脚踝和袖口,气味能持续半日。”
他说着便要往自己腿上抹,彭渊眼疾手快的拿过瓷瓶:“我来。”温热的掌心里倒着膏药,揉搓在公孙璟的皮肤上,后者耳尖泛红,想躲却被按住膝盖。
林小武见状又夸张地干呕,却被戚猎户一把拽过来:“坐好,给你也涂上。”粗糙的手指笨拙地往他袖口抹药,力道却极轻。
林小武突然安静下来,看着戚猎户被火光映得发红的耳根,心里莫名发烫。
雨渐渐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草棚外的夜色愈发深沉。
彭渊将瓦罐重新架上篝火,把中午没吃完的蘑菇和肉干放一起,煮成汤分给三人,公孙璟带的包子也派上了用场,热汤沾包子吃。
暖意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最后一丝寒意。
公孙璟捧着碗,忽然开口:“蛇窝谷既然危险,戚大哥为何知道捷径?”
戚猎户往火里添了块柴,火光将他的影子投在草棚壁上:“五年前,我追一头受伤的野猪误入谷中。当时慌不择路,反倒闯出条新路。”他声音渐渐低沉,“只是同去的兄弟……没能出来。”
草棚里陷入沉默,只有柴火爆裂的声响。
彭渊拍了拍戚猎户的肩膀:“五年前你才多大?就敢上山猎野猪?英雄出少年啊!没事,明日我们小心些,定能平安过去。”
他转头看向公孙璟,目光坚定,“放心,有我在,谁都不会出事。”
夜色更深,戚猎户和彭渊轮流守夜。前半夜是戚猎户守夜,后半夜是彭渊。
彭渊握着刀坐在篝火旁,听着远处传来的虫鸣,看着靠着自己、裹着披风熟睡的公孙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