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禁冷然嗤笑,这皇子公主婚配之事哪里轮得到华妃置喙了,想必这两人如今势必水火不容了。
只是不觉又琢磨起自己后话,皇上今日如此严办自己的人,是否张廷玉午后露出了什么马脚暴露了自己?
举头望着即将圆满的明月,皇后只觉头风仿佛又隐隐发作了。
“姐姐,此事眼下皇上虽已下旨结案,但其中隐情也可窥探一二,康禄海之死,你我都清楚虽绝非畏罪,但也难说他顶不住慎刑司拷问而自尽。但唯一能断定的便是曹贵人暗害姐姐之心。”
闲月阁中,莞贵人得知案子最终以康禄海畏罪自尽之名草草了结,心中虽有不满,但想来皇上定为了免后宫再起波澜才如此决断。
“不错,康禄海若为冤枉,那便只有小叶子了,只是如今端妃心善将小叶子收留了去,一时之间倒也不能拿他如何了。不过还好,华妃娘娘到底未受牵连。”
沈贵人想起此事心头也是憋着气,没有找到实证惩治凶手始终不舒坦。
“曹贵人几次三番明里暗里给我使绊子,这次姐姐的劫难,怕也是被妹妹拖累了。”
莞贵人想起往日与曹贵人的恩怨,对沈贵人此番遭遇心有愧疚。
“怎好都怪你呢,你我姐妹情谊甚笃,旁人眼里早将你我视为一党了。再说若不是她出手,我也不曾想到自己此番裁减宫例的法子,竟险遭暗害。”
沈贵人眸光深邃,今日反复琢磨起来,这才隐约想明白。曹贵人早与嬛儿结怨,而此番怕是早已暗恨自己阻她封妃之路了。
莞贵人闻言也是点头,默默良久,往后这后宫争斗恐怕自己再也无法独善其身了。
次日皇上起身上朝,清凉殿的清晨许久不曾如此忙碌了。
“明日便是中秋了,今晚朕得同皇后商讨拜月祭礼的事,便不能来陪你了。”
年世兰只回以轻浅一笑,低头仔细帮他穿戴着朝服,昨晚华妃耍了一通脾气,自己着实费了好些劲才哄劝好。
西北的事再如何,说到底也不干华妃的事,胤禛虽气恼,但到底只是下头人一面之词。
转念再想,年羹尧若是一举平定了西北,别说是贪腐了这么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