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怪责臣妾同李四儿走的太近,说臣妾同一个妾侍往来密切有失体面。”
年世兰绞着手帕,说起此事,依然满脸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模样。
“太后所言确是如此,那李四儿当真不值得你深交。”
胤禛听到李四儿这个名字,面上也忽然肃然了几分。
这个李四儿名声向来不好,只是她当初执意纠缠隆科多要上位,太后倒也是表过态,说是尚书府后宅不能没有个理事的,便也由着隆科多的意愿让李四儿当家了,算是默许了。
“只是起初太后还好好的并未动气,哪知臣妾多嘴提及隆科多大人的嫡福晋赫舍里氏,太后当即便动怒训斥了臣妾都怪臣妾竟然不知太后也不喜欢这个赫舍里氏,若是臣妾早知如此,必定不敢乱说的”
胤禛面上那一瞬的冷沉,年世兰自然不曾错过分毫,她接着又说起了后话,不免添油加醋。
“赫舍里氏?太后不喜欢赫舍里氏?此话怎讲?”
“臣妾只是将李四儿的话转述了一句,说着赫舍里氏常年卧病,还口不能言,所以由李四儿出面往来各处,打理宅院也是情有可原的。”
胤禛眼底的阴沉一闪而逝,再也没有来时的温和样子。
他稳了稳神色,又握了握年世兰微凉的手,随意嘱咐了几句便冷着脸出去了。
“娘娘,皇上怎么也没说娘娘何时能出去啊?不是要向太后说情的吗?”
颂芝上前扶起华妃,见皇上忽然仿佛不高兴的样子,不免又担心主子还得在这佛堂待上几日呢。
年世兰却一扫方才伤心委屈的样子,看着胤禛负气出走的背影,唇边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