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年世兰试探地开口,又觉手中一紧,自己便被大力扯向了床榻。
弘历体温异常发烫,年世兰被激得浑身紧绷,炽热的温度顺着弘历胸口那一小片肌肤传来,年世兰便要挣扎着起身,却又被弘历翻身而上。
“娘娘?真的是你吗?”
“胡闹!快下来!”
年世兰低声一喝,弘历的眸光终于渐渐清明,只是很快他又打量了一圈年世兰的装扮,蹙着眉愣在了当场。
“娘娘才是在胡闹!”
弘历的脸还微微泛着红,他直起身将年世兰拽起,紧接着又将人往外推了几分,一边轻咳了几声又责问道:
“此疫病非同小可,娘娘如何这般任性胡闹,若被染及如何是好?”
“怎么只许殿下次次任性胡闹?本宫便不许了?”
瞧他这病得糊里糊涂的样子还不忘责备教训自己,年世兰忽然生出促狭的心思。
“娘娘!此疫病连严禄都棘手,弘历身子强健你无需挂怀,可您如此冒险实在冲动。”
弘历见年世兰这肆意妄为不以为然的态度,着实无奈又气恼,不禁眼睛都有些发红。
年世兰见他当真恼怒,又软了声音,上前拎着被角要帮他盖上,却被弘历抢先扯了过去,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我若不来,你到现在还在昏睡,哪有力气在这甩脸子给我瞧?”
弘历闻言,将信将疑地抬眸瞧着年世兰安然得意的样子,这才隐隐明白年世兰或许是为给自己救治。
“即便眼下有了压制疫病的法子,娘娘也不该以身涉险,伤及自身,娘娘如何这般糊涂?”
弘历声音掷地有声,且不依不饶,一心只为年世兰安危发急。
年世兰心中动容,不忍与他这伤病者置气,她上前,轻柔地将锦被裹挟住弘历全身,又轻轻伏在弘历肩头,在他耳旁温声道:
“你安心便是,我既有解药自然无虞,如今你便养好病才是最重要的。”
此时听着年世兰这温软带着哄劝的话,弘历心中的责怪也散去了,他伸手将年世兰拥在了怀里,轻软的锦被裹挟着两人。
年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