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莞贵人听了这话也不免犹疑,的确眼下控制时疫还有许多未尽事宜,按理皇上不该有空闲招幸妃嫔才是。
莞贵人之喜虽有皇上对自己的惦念,但也因为如今自己得见皇上,也有机会可以试探皇上如今对襄嫔立功的态度。
刘畚之事在她一番探查之下却有发现蛛丝马迹,但要将其罪牵连到襄嫔身上却是很难。
为了沈贵人命悬一线的仇恨,也为了姐妹三人日后能在宫中安稳,襄嫔她势必是要给她警醒的。
“流珠将那玫瑰簪子找出来。”
年世兰倚着轩窗,隐约听见远处的更漏一声长似一声,似是出神地听着凤鸾春恩车,正丁零地行驶在静寂许久的长街。
“春寒料峭,娘娘还未痊愈怎得还不安寝?”
弘历入殿便是瞧着面色沉凝,神情萧索正出神的年世兰,她病了数日,又连番试药,原本丰腴的身姿显而易见地消瘦了下来。
她似黯然又寂寞的身影牵得他心头一紧,脑中竟浮现起当日自己闯殿,瞧见父皇拥着她的模样。
他胸中一时气恼涩然,说出口的话掺杂着责备的意味。
“若怪本宫不安寝,那你夜半而来扰人又算什么?”
年世兰见弘历入殿,眉头早就蹙成一团,语声不免也沉了几分再道,
“如今疫病得解,你怎还如此鲁莽”
不待年世兰说完,弘历走至她近前,熟稔地拉高了年世兰身上的薄毯,顺势又强势地拥她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