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嫔抬手捡起桌几上那几个面人,细看之下抽出了一个貌似端妃的面人,她嘴边闪过一丝轻蔑的讥笑,一扬手将那面人投入了火盆,那火舌瞬间便将面人融得瘫软而面目全非。
一场春雨,润泽无声,只一夜间太液池的玉兰花悄然盛开似绵白轻盈的云朵,或疏或密地簇于未发绿叶的枝条之上。
内宫的早晚请安也一如从前,这一场风波实则才短短月余,众人许久不见倒似日后重生般热络了不少。
“齐妃娘娘万安。”
虽说敬妃如今已是妃位,但她向来温和谦逊,这一礼倒叫刚入殿还局促着的齐妃心里宽心了不少。
一众低位妃嫔小主也纷纷附和着行礼问安,齐妃紧绷的面色也松泛了许多,她几步上前含笑扶起敬妃:
“哎呀妹妹们都免礼吧,敬妃你如今也是妃位了,姐姐怎好受你如此大礼。”
皇后此时从屏风后现身,众人皆跪拜行大礼,她含笑款步上前,暗自这融洽又和睦的氛围心头是难言的自得。
仿佛没有了年妃在场,她自然而然便是这后宫里万众瞩目的女人。
就连吩咐示下的训诫都不曾有一言半句的反驳声,这样的万众归心,独掌后宫才是她最想要看到的。
莞贵人得了沈贵人大好的消息,早就按捺不住去了存菊堂。
沈贵人清醒彩月早已将她病中之事细说了一遍,姐妹相见,仿若隔世,自是泪眼滂沱互诉衷肠。
“姐姐,刘畚的事十分要紧,皇上眼下虽不会彻查,但咱们还得在襄嫔身上想法子。”
“不错,此次也怪我无用竟然病倒了,叫襄嫔踩着我上位,但上天既然留着我一命,我定不能再叫她逃出生天。”
温实初端着药入殿,见两人心绪起伏好歹劝说了一番。
“温大人医术高明,连心思也细致,还是大人想得周全,姐姐需要静养,我改日再来。”
莞贵人离了存菊堂又见小夏子匆匆前来。
“贵人叫奴才好找,师傅叫奴才来寻您去养心殿。”
莞贵人心下诧异,小夏子来的匆忙像是御前有急事,话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