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深明大义,又圣心眷顾,自然后福无量。”
瞧着莞贵人出口成章地一番吹捧,年世兰不禁轻笑,想起从前自己说莞贵人是后宫状元,倒的确非浪得虚名。
这一笑叫莞贵人终于相信华妃娘娘的确不怪罪了,两人随意地说笑几句莞贵人便识趣告辞了。
每次登门翊坤宫,莞贵人仿佛都十分谨慎不自在,回宫路上似乎还想着什么一路无言,槿汐不免开口宽慰。
“奴婢瞧着华妃娘娘当真不介意的样子,小主安心便是。小主早起便忙着为华妃备礼,眼下不如早些回去歇着。”
“原本心里挂怀着这件事,如今松懈了下来,倒也的确觉得身上疲乏。”
莞贵人拢了拢身上的斗篷,鼻息间忽然又闻见欢宜香的甜香,总觉得这香气霸道又熟悉。
“娘娘,您瞧奴婢说的如何?这些东西便是小叶子悄悄拾来的,您可别再对襄嫔母女那般照拂了。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
两人路过千鲤池,却闻听不远处石桌传来吉祥带着恼意地埋怨,接着便是端妃好一阵咳喘。
“本宫身子不好到底不受人待见,罢了,这些小玩意收起来吧。日后有机会再送去给温宜。”
莞贵人无意做帘窥壁听的伪君子,但奈何这不近不远地距离,自己再折回去必定也会有动静,她只好轻咳出声,笑着朗声向端妃问安。
“近来天气好,本宫身上也松泛了许多,这个久病缠身的人也难免向往春色,莞贵人不介意便陪本宫坐坐吧。”
端妃向来温和端方,若不是病弱憔悴,在气度上倒和沈贵人相似,莞贵人自然是愿意亲近的。
“娘娘哪里的话,娘娘德高望重又和善可亲,若不是娘娘病着不好打扰,我便是要时常登门叨扰的。”
“莞贵人一向善解人心,本宫知道自己不受人待见,妹妹不过是不想叫本宫心里难受罢了。”
端妃的笑温和柔婉却透着一丝难掩的悲苦之态,叫人同情又无奈。
“妹妹说话向来实诚绝非虚言,端妃娘娘今日伤怀是为了温宜公主吧?”
莞贵人来时便瞧见吉祥匆匆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