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娘娘瞧不上奴才胆怯,只是奴才当时并不知娘娘会以身拉拢总之,这都是那四殿下城府太深,奴才恐怕娘娘不能按捺住四殿下,终会招惹祸事”
周宁海说得急切甚至语无伦次,全然不顾一旁的年世兰闻听他这颠三倒四的话,面色早已一阵青白,说到最后索性横眉冷竖,似是下来什么决心沉声又道,
“不过娘娘放心,若真有那日,奴才哪怕拼上性命都要为娘娘绝了后患。”
年世兰方才还无奈嗤笑的面色又忽地顿住,她忽然想起前世周宁海不堪拷打,全然招供自己罪行的事,她轻笑一声拿起一根绸带把玩着绕在指尖,语中透着笑意和玩味。
“就凭你这没出息样儿,不说弘历身边那几个,便是个宋福你都搞不定,本宫还指望你能护主?”
“呀,娘娘,宋福”
闻听宋福之名,周宁海似是惶然吃惊即刻捂着嘴四下窥看了一番,转头又撞上年世兰正撇着嘴瞪着自己的眼神,才察觉自己这如惊弓之鸟的衰样,真不怪娘娘生气瞧不上。
“宋福早就被本宫遣去办事了。去给弘历送礼时带话让弘历晚些时候来一趟。”
年世兰没好气地将手中绸带扔给周宁海,又不耐地吩咐道,
“把这绸带叫颂芝好生收起来。”
瞧着自己身边这两个最忠心的奴才,却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只盼自己强一些再强一些,便能轻易护住身边的人了。
“娘娘这辛夷花可真好看,奴婢瞧着这些绸带的诗句意头都极好的,还有这些未经雕琢的珠宝玉石都是难得的珍品。”
颂芝才将库房规整完,天色也已渐暗,她悄声入殿却不知为何主子入殿又捏着话本子发愣,她打眼瞧去又是那本前朝官员名册,见主子疲倦又叉开话头好叫娘娘开心些。
“这辛夷花自然是好看的,只是一旦入了这宫中,却也同花鸟司培育的名种奇花一般无二,只知应时盛放,却没有了生气。本宫记得甘露寺山野中的辛夷才是最美,恣意且从容。”
年世兰放下手中书卷,瞧着颂芝正理着那绸带,面上更是不耐傲然。
“这诗句固然也是风雅的,只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