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自然是金贵完满的数,但弘历更喜欢九,九为数之极,即是无穷尽,虽不完美却长久。”
弘历说着手掌早就滑入年世兰掌心,十指交握间他眉目含情,赤忱热烈。
“你这么说本宫倒觉得这镯子看着顺眼了许多,只是这清幽沉稳的香气未免老派无趣了些。”
“此沉香木的香气可提神醒脑,对娘娘身子有益。此环天成,亦如我心,循环往复,永无终止。”
“好了,堂堂男子汉,满嘴情爱的,也不怕人笑话。”
年世兰垂眸,抽出了手,心中泛起一丝心虚,似是不想回应弘历热切的眸光。
弘历抿唇只觉眼前人矫情又透着羞涩,叫他心头泛起暖意。
“娘娘你”
颂芝入殿,瞧着衣衫不整的年世兰心里一沉,刚开口又赶忙咬唇止住自己的后话。
“本宫说过,定不会越雷池半步,你安心便是。”
年世兰起身拢好了衣裙,又端坐在妆台前,颂芝意会上前利落地将主子的发髻重新梳理。
“本宫有些饿了,顺便叫宋福来见本宫。”
颂芝刚抬脚,周宁海早已端着托盘焦急地在殿外候着了,他抬眸递给颂芝一记问询的眼神,颂芝会意暗暗点头,他这才舒了口气端着吃食进去了。
“奴才知道娘娘定是饿了,早就温着宵夜了,您瞧都是您爱吃的,还有一碗鸡汁海珍鱼面,奴才恭祝娘娘”
周宁海动作轻快,年世兰自知他一直挂心着这头,她拢眉沉声吩咐道:
“行了,别卖弄了,也不挑挑时候。你明日叫咱们的人通知周安,让西北的事尽快有结果,四阿哥得尽快远离京城。”
年世兰瞧着手腕上那木镯,眸色中似有忧虑,今日自己险些失守,恐怕只有切断两人联系才能保万一。
“娘娘,年大将军已然如此吩咐了,您安心。”
这事儿前个儿自己方传话出去,他不知为何娘娘眼下如此焦虑又为哪般。
而年世兰眉头微蹙,瞧着宋福入殿,她强压下心头纷扰。
“今日让你打探延禧宫的事,你且细细说来,不可遗漏。”
“严禄,你近日入翊坤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