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晚了。”
做出一个选择，没得到好的结果，又后悔想要选择另一条路，怎么可能？
顾陌蹲下来，“小黎，你七情六欲没有斩断，可见你修为不够，当凡人还没有当够，理当继续留在凡间，继续体会凡人生老病死之苦，等你那一日大彻大悟了，再次飞升成仙，你我说不定还能再相见。”
小黎，“……？”
她经历过一次修行的苦，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要让她经历第二次？
飞升哪有那么容易啊，当年她能飞升还是因为抱了一个神女的大腿，现在她哪还有那么好的运气，有这样的机缘啊？
没有机缘，就说明她要实打实的受很多苦，受了还不一定就能飞升。
“不，顾陌，你不能这么对我，修炼太苦了，我已经吃过一次修炼的苦了……”
又说：“更何况我是从仙女变成了凡人，到时候如果被村民们知道了，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我连活都活不下去，而且，凡人无法主宰自己的人生，我若成了凡人，就是蝼蚁……”
“你也知道凡人生存不易，那你身为神仙的时候为什么要肆意妄为，压榨凡人的生存空间呢？”
顾陌眸光很冷，“你当神仙的时候不曾怜悯凡人，如今你成了凡人，便要别的神仙怜悯凡人？你不是神仙，你从始至终只是人，你身上没有神的怜悯和慈悲，只有人无穷无尽的贪欲。”
顾陌摸摸小黎的头，“小黎，继续修炼吧，只要你一心向道，迟早可以再次飞升的。”
小黎被气到了，“顾陌，你以为我是你吗？能靠着毅力飞升一次又一次？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根本吃不了那些苦！”
“吃不了苦，那就说明你不配当神仙。”
小黎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顾陌，我们是好姐妹，求你了，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这次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不好，我不会对任何一个被私欲腐蚀的神仙心软，你不配当神仙，你就不应该再当神仙，等你配当神仙的时候，你自然可以再次飞升。”
小黎痛诉，“顾陌，你太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