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那这鬼东西倒是挺听话的，既没有在云逸扬那大开杀戒，也没有在我这瞎胡闹。”
“……我想这只是因为有你在场，所以它才这么安分。”
“毕竟，趋吉避凶是这家伙的本能。”
“你现在还能控制得住它吗？”
“控制谈不上，压制倒是没问题。”
林皓叹了口气，这下难办了。
莫然的情况比他原先想的还要更复杂更棘手，那鬼东西刚入体时还好，想剥除并不难。
可现在这种共生情况，剥除枝桠意味着要将宿主的心肺一并移除，这与杀死宿主无异。
现在唯一幸运的点在于，莫然的心智还没被这鬼东西彻底影响扭曲。
否则，莫然是过不了管理员那一关的。
除了林皓的每一个试炼者，在试炼刚结束时，都会被要求在遗迹中回答一个问题，即生命因何而存在。
试炼之地通过这种方式筛选心智异常的试炼者。
这也是试炼之地的通告会试炼结束后延迟一段时间发出的原因。
“如何，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莫然话语中带着些许期冀。
宛如行走沙漠许久的旅人，在近乎渴死之际，忽然看见一座绿洲般。
即使尚不能确定这座绿洲是否为海市蜃楼，心中仍难忍雀跃。
林皓身躯后倾，背靠椅背，向莫然竖起三根手指。
“我这里有上、中、下三个对策可供你选择，但想必你也清楚这其中的棘手之处，这三个对策都不能彻底解决你身上的问题，只能缓解。”
“敢问是哪三种？”
“首先是下策，以毒攻毒，既然这鬼东西妄图侵占你的身躯，那你大可再寻一邪门玩意，诱导它们相互争斗，保全自身。”
莫然摇了摇头。
“不妥，这对策的不确定性太大，恐怕在它们分出胜负前，我的身体就先一步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