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海州与贺简行在前厅虚与委蛇了一番,最后终于在贺家人的提心吊胆中大步离去。
他一走,前厅里杵着的贺简行与秦舒虞皆是狠狠地松了一大口气。
同样松了一口气的还有躲的老远的赵绵绵,与被人提溜过来,等着挨训的贺时宜。
贺时宜原本以为外人走了,父亲顶多装装样子训斥自己几句得了。
可还不等他把一口浊气吐完,手指粗的藤棍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敲在了他的屁股上。
伴随那贺家家法的落下,杀猪般的嚎叫声刺破空气,一下子穿透了所有人的耳膜。
“嗷——”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把玄麟卫引到陆家去的!!”
“赵绵绵!对,赵绵绵!是赵绵绵!!”
“爹,分明是那赵绵绵干的好事,你别打我啊!!”
“嗷嗷嗷嗷嗷——”
贺时宜不提赵绵绵还好,他一提赵绵绵,贺简行就更生气了,抽向贺时宜的家法也越发用力。
“行事无度在先,欺瞒推诿在后,现在还枉顾手足之情,企图把绵绵推出来替你顶包?!”
“你绵绵妹妹才四岁,她还那么小,怎么可能一个人出门,再好巧不巧的撞上那玄麟卫的王元??”
“你这么多年的书,真是读进狗肚子里了!!”
眼见那贺简行是真的想抽死贺时宜,听到风声半路赶来的的贺老夫人心疼不已,连忙上前替自己的小孙子求情。
“哎哟,有话好好说,这中间兴许有什么误会呢。”
贺老夫人一边拦着贺简行一边给秦舒虞递眼色,可秦舒虞担心着刚刚被人扶回家的贺叙兰,根本无心替贺时宜打圆场。
只有贺简行气不打一处来,继续当着所有人的面怒斥道:
“误会?母亲,您是不知道,这可是那玄麟卫王元亲口说的,哪里做的了假?”
“虽然这件事是他们陆家不对在先,可被玄麟卫这么一搅和,叙兰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咱贺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再说了,不管那陆阮氏是个什么身份,陆己元毕竟是个三品的户部侍郎,还是范相手底下的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