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南门战事一起,你便领着背嵬军携带浮桥与皮筏,趁机偷渡城西护城河,利用云梯与壕桥突破城墙,打开缺口。”
言罢,他又将目光转向姜维道:“北城墙地势较低。伯约,城北便交与你了。坝口决堤后,漳水会倒灌城北,届时城墙根基必定受损。那时,你便可率舟师趁势直接登城。
此外,可让延皓从三台出兵策应,分散魏军兵力……”
话音未落,关凤忙上前两步,目光灼灼地道:“大将军,那我呢?
杨再兴闻言,笑着说道:“你……便配合幼节一同坐镇大营吧!可别小看了这份差事,汝等需谨防魏军从东门而出,偷袭我军大营。”
“可是兄长……”关凤还想争辩,姜维连忙拉住她,温声道:“凤儿,莫要胡闹!此乃军议,哪容得下你讨价还价!”
一旁的陆抗见状,忙上前两步,抱拳领命道:“请大将军放心,末将定当与关将军联手,力保大营不失!”
“都下去准备吧。”杨再兴挥了挥手,帐内众人迅速领命而去。
关凤气冲冲地走出大帐,一把拽住姜维的胳膊,道:“伯约,适才你为何拦我?哼!若不是你阻拦,邺城之战我又岂能缺席?”话音刚落,她狠狠甩袖,踩着泥泞大步离去。
姜维望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头苦笑。回到营帐安排完事务,他活动了下因伏案过久僵硬的脖颈,而后不自觉地便朝着关凤营帐的方向走去。
站在帐外,姜维的手刚要触到帐帘,却突然僵在半空。夜色深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于军规不合,于名节有亏……他轻叹一声,收回手便准备离开。
“既已来了,又何故离去?伯约,进来吧!”帐内突然传来关凤的声音。
姜维一怔,这才想起关凤习武多年,耳力自然远超常人,自己的脚步声和叹息声,终究还是没能逃过她的注意。
姜维微微一叹,手悬在半空僵了片刻,终是掀开帐帘踏入其中。
帐内烛火昏黄,关凤背对帐门而坐,手中握着一柄短剑,正有一下没一下地削着木桌上的木块,木屑簌簌落在案几上。
“还知道进来?”关凤头也不抬,声音里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我当你怕了,不敢面对我这‘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