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回合后,缓过气来的许仪刀法愈发刚猛,刀锋划破雨幕带起呼啸风声。关凤却突然弃攻为守,刀光如幕将周身护得滴水不漏。
待对方攻势稍缓,她猛地欺身上前,刀走偏锋直取许仪肋下。许仪侧身急避,青云断水刀擦着铠甲划过,留下半尺长的血痕。
“受死!”许仪见血更狂,大刀抡圆劈向关凤头顶。关凤不退反进,刀锋斜挑,竟硬生生架住这雷霆万钧的一击。
两人僵持间,张渊瞅准时机,蛇矛直入许仪左肋,鲜血顿时染红了雨水。
“噗!”许仪喷出一口鲜血,却仍死死攥着长刀道:“陛下……臣去了……”话未说完,张渊的蛇矛已然贯穿他的胸膛。
片刻后,张渊抹去脸上雨水,余光瞥见远处关凤的旗号,一脸疑惑地问道:“凤儿姐姐,你怎会突然出现在此处?”
话音刚落,陈天琪也策马迎上,抱拳行礼:“关将军,按部署此刻您该与幼节留守大营才是,此番前来……”
关凤握着青云断水刀的手指骤然收紧,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游移:“陈将军,自你率部驰援坝口,兄长总说心绪不宁……”
只见她喉间微微滚动,刻意提高声调却难掩颤抖,道:“于是便令我带三千步卒赶来,说是要以防万一!”
不等两人追问,关凤猛地调转马头指向坝口,溅起的泥水甩在陈天琪甲胄上:“先别管这些!虎豹骑残部已逃,眼下正是决堤放水之时!”
两人闻言,不再追问,立即挥臂发令。随着一声声号子响起,早已被雨水浸透的坝体轰然崩塌,浊浪如脱缰野马般奔腾而出,裹挟着残木碎石直扑邺城。
陈天琪望着汹涌水势,高声喊道:“各部按计划行动!随我直插南门!”
关凤闻之,忙喊住陈天琪道:“陈将军且慢!来时,大将军并未给飞影骑与我麾下步卒,安排后续任务。南门本就是佯攻,根本用不上这许多人马。
依我之见,我等可兵分三路,陈将军可自领背嵬军直插南门,与大将军会合。至于我与怀玉,则可各领本部兵马驰援西门与北门。”
陈天琪沉吟片刻后,微微点头道:“如此也好!那我便领背嵬军先行出发了。”
言罢,他忙领着三千背嵬军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