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快关门!”张雄退至门内,试图用身体顶住门板,却被背嵬军的重盾兵撞得连连后退。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吕雯踩着燃烧的门板踏入承天门内,画戟直指张雄咽喉:“降者免死!”
张雄抹去嘴角血水,环首刀拄地撑起身体:“家父张合便是死于尔等之手,身为人子,我张雄岂有投降之理!”话音未落,张渊的蛇矛已刺穿他的小腹。
于圭见状,怒吼着从后扑来,却被吕雯反手一戟刺穿胸膛。曹馥刚跑到城门内侧,便看见张雄、于圭先后倒下。
眼见大势已去,他猛地转身望向太极殿方向,对着曹植所在的方向重重一拜,而后抽出佩剑,自刎于承天门下。
不远处,位于第二道防线的陈泰见三将皆殁,握着长枪的手猛然一颤。
一旁的师纂将长柄大刀磕在石阶上,溅起的血珠混着雨水、泥浆甩上面甲:“陈大人,三将皆殁,承天门已失,再不退我等便要被蜀军包饺子了!”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吕雯的喝令声,背嵬军的重盾方阵正如铁墙般压来。
陈泰望着城门内横七竖八的魏军尸体,喉间泛起苦涩:“虎贲军听令!结雁翎阵,先行退往太极殿!”
与此同时,太极殿内,曹植将最后一坛酒泼在丹陛上,望着阶下二十余名文臣武将,道:“诸位爱卿,今日便是我等殉国之时。”
言罢,他解下龙袍,露出内里的明光铠,腰间别着那把曹操的倚天剑。
“陛下!”一名老臣跪地痛哭,“玄武池内有密道可通……”
“住口!”曹植猛地拔剑,剑刃劈开案上的《魏宫仪制》,“昔年官渡之战,太祖以弱击强尚不退半步!今日朕若弃城而逃,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恰在此时,东侧偏门“轰”的一声被撞开,典满手持双戟闯入,戟杆上还沾着碎肉与血渍:“陛下,末将护驾来迟!”
他身后的李氏怀中紧抱幼子,发丝黏在脸上,却仍屈身行礼:“陛下……还请早做决断……”
曹植望向典满染血的甲胄,又看了看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