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这样的爱情吗?
今夕望着灰飞烟灭的画失神。
枕越走到她身旁,低头看着地上碎裂的画笔:“这种行为没有任何意义。”
今夕收回目光,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画里锁着无数前朝亡魂,他们忘记自己已死的事实,每夜三声钟响,他们从画中抽身,无意识地重复生前琐事,好似故国依存。
今夕提灯站在亡魂之间。
他们转过头,看着这一抹明亮,呆滞的双目聚焦,有了光彩。
人总是趋向光明的地方,有光的地方,就意味着希望不灭。
“引路灯。”枕越认出了这灯的身份,“怎么留着这种鬼物?”
今夕静静看着亡魂踏上归途:“我答应过一个人,永远不会被人吃掉。”
“线索断了,你打算怎么办?”
隔壁的和尚听到响动,跑到这屋察看。
六目相对。
昨夜那位和尚瞪大眼睛:“怎么又是你们俩?”
今夕叹了口气:“造孽啊。 ”
两人一同被赶出寺庙。
烛明香暗,光晕恍着屏风,照清二人身影。
今夕摆弄琵琶,枕越靠在椅背前,一手拿着书籍,二人互不相扰,若忽略枕越脸上伤疤和空荡的衣袖,今夜的氛围竟意外的和谐。
今夕轻轻拨动琵琶的弦,沉吟一声打破夜里的寂静。
枕越侧过头,看着她在烛光下娴静的身影。
“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是个畜牲。”枕越不经思索开口。
“嗯。”今夕点头,“确实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枕越不甚在意地合上书,走到她面前俯下身:“你见过我父亲了?”
今夕指尖抵着他肩膀,像是远离什么脏东西一样,将他推出一段距离,一边开口:“见过了,我说我要加入这个家,他说我是个贱人,要杀了我。”
“这么可怜?”枕越长眸微挑,“虽然他也说过要掐死我。”
今夕微笑:“你不想知道你父亲是怎么评价你的吗?”
枕越偏头:“怎么评价的?”
今夕笑容里掺杂嘲笑:“他说你是个废物。”
枕越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