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走了,临走前雨仔又想给我钱,我哭笑不得地二次拒绝了。
看着他们乘车远去,身影都渐渐消失在飘摇枯黄的山路中,我的心却被北风卷起,寒冷得有些担忧:这样,真的会安稳平淡吗?
过了几天,天气稍微暖些,下过一场大雨,牤牤带我上山去捡雷公菌,两条狗子追随我们左右,我们还在山顶撞见一个女孩,她是山那边村子里的——那个村子才是四郎口,我们的沙场只是在四郎口这儿的河边而已。
女孩脸都被风吹得皲裂了,看着皮肤非常粗糙,但是眼睛又大又亮。
山里有缘撞见,我们便说了几句话,她一开始还以为我在上初二,结果我跟她说我已经大二了。她听了十分惊讶,又忙问我大学的事,我好的不好的都跟她说了几句。
分开之后,下山路上,牤牤才告诉我,这个女孩子中考才考了两百多分,跟雨仔一样。
不过和雨仔不一样的是,她只能在乡镇中学或者中专读书。
雨仔却由大姑姑花钱,托进了二中。
跟牤牤在山边活动,虽然没有城市里那么多玩耍的项目,但是心中却很是安然。
在江华府生活的时候,寄人篱下,我总是受不了那房子里的氛围,宁愿在空旷的大马路上吹北风,耳朵里塞着耳机听《白月光》: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段,越圆满,越觉得孤单,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路太长,怎么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