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我的身体和我的思想其实在执行两套机制。
即使待会儿这些大人都要为了洋洋打我,我也绝对会奋起反抗,保护自己。
我这副“待会儿谁来我揍谁”的模样,让大人们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爸爸走出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将事情说了一遍。
他就开始教训我:“他还这么小,你就不能让着她?”
“那我小时候谁让着我了?公公打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说他?”
我眼中开始隐隐有些泪意,紧握的拳头随时准备挥向这个世界的不公。
我爸哭笑不得,好在二嬢没有计较,上来带着她的洋洋走开了,其他的亲戚也在云水伯父的招呼下渐渐散去。
爸爸看他们走了,也就没有再继续计较这件事,只是说我小气,没有容人之量。然后又说起了狗咬人,人不该咬狗的那套理论——你看,他比我过分多了,我至少是把洋洋当成人来看的,他直接把人贬成狗了。
想想这些糟心的小孩,再看看薇薇姑姑家里的孩子,虽然这个出生顺序就显得重男轻女,但好歹两位大女儿也没遭受明显不公平的对待——如果是元小东家那样,对大女儿不公平,那么小儿子就会跟元君昊一样疯狂闹腾了,这是必然的结果,因为不公平的对待会“强化”受益那方不断发起类似的行为:反正做错了也不会受到惩罚,为什么不做呢?
几个小孩做完作业,就该睡觉了。
薇薇姑姑安排我和牤牤住在楼上的客房里,她和小孩住在同一层的另一间。
睡前的时候,姑姑还来和我们说了说话。
牤牤闲聊几句,问了薇薇姑姑的近况,薇薇姑姑一一答了。
因着许久没见到牤牤,又撒娇似的,说了些生活中的不如意。
牤牤也一一劝解了。
说着说着,两人说到我头上了:“小仔从小也是你看大的,她一暂也考起了大学,等门不管是奏生意还是奏哄门工作,将来也总是要你帮忙,孝顺你的。”
(一暂:现在 等门: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