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是蕲强为了害怕父亲指责,编了个谎,说学校暗箱操作顶替掉了自己的夏令营名额。”
“大概率是这样的。”大斌子对我努努嘴,“我小时候也撒过谎,这都很正常吧。”
“但是他家里人当真了。”我突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又问大斌子,“里面审的怎么样了?能看出来蕲强的案子,谢鲲鹏到底牵扯多少吗?”
“还有些细节要落实一下,但是从这个成绩单来看,谢鲲鹏说的应该是真的,他是在被骗的情况下给了阿北学校门禁,我也觉得,他和一个小学生无冤无仇的,不至于冒着这么大风险去杀他。”
我们都沉默了。
孟佳他们还在继续,而我心里则更加不安。
晚上加班用不了这么多人,他们让我先回去。回到家,我草草吃了几口饭,洗漱完就想睡觉,安安缠着我玩,我也没什么精力。
杨震深夜才回来,见我状态不对,便问我怎么了。
我也没什么可藏的,问了他一句:如果一个人这些年活着,就是为了一个目标,眼看着目标要达成,最后被告知从一开始方向就是错的,这个人要怎么办?
杨震转头问我:这个人会崩溃,因为他以为的天要塌了。
我转向他:换做是我,也会崩溃,会觉得这些年活着毫无意义,像个笑话一样。
杨震想了想,又问:但是这只是他认为的天,实际上的天空要比他想象中广阔许多,失去了这一片,还有下一片。
我愣在原地,好像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
带着杨震的安慰,我沉沉睡去,心理似乎舒服了一些。
这个男人总能带给我想象不到的感觉,一种安心和踏实的感觉,他能让你在慌乱无措时,迅速帮你找到新的平衡点,让你勇敢面对生活。
我深深沉迷于他带来的这种踏实感,这是杨震身上最大的魅力之一,永远带来无穷尽的吸引力。
这个案子剩下的流程顺利许多,谢鲲鹏为了撇清和阿北的关系,把自己的知道的一股脑吐了出来,其实也和我们当初预想的差不多:谢校长的确和蕲强被杀没有直接关联。
要说他间接造孽,也是真的,那张学生卡让阿北有了自由出入学校的机会,从而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