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间,我对他说了声,“对不起。”
其实我知道,他出差的那天早上是希望我能抱抱他,说点暖心的话。
只是我那时总是莫名其妙的烦躁,对于他的情绪也就刻意的选择了忽视。
成琛完全没了脾气,“栩栩,你没有对不起我。”
我撑着眼皮朝他看了看,“可是我忽视你了,你应该说我的。”
成琛抚摸着我鬓角的发,语气轻轻,“梁栩栩,我对你向来是无可奈何。”
我困得快要睁不开眼,还是朝他抬了抬脸,成琛很轻柔的吻了过来。
在蓬松柔软的被子里,我们像是两棵藤蔓缠绕在一起。
呼吸交融,难舍难分。
这回我算是切身验证了一句民间俗语。
夫妻吵架不记仇,床头打架床尾和。
醒来已是下午。
我靠着床头一坐起来,就看到成琛抱着儿子正在床边晃荡。
阳光温柔,他笑意温柔,要是大胖小子的哈喇子没淌的那么亮晶晶就更应景了。
我静静的欣赏了一会儿,生命当真是很神奇的延续。
单独带成恩的时候,我觉得他长得很像我,尤其是笑起来的样子。
可当成琛抱起他,又会发现成恩长得其实更像爸爸,眉眼如同复制粘贴的一般。
基因和基因的重组,就像是在一个坑里埋下两种植物的种籽,孕育的时候会想,这将来是会开花,还是会长出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