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什么时辰了?”独孤裴穿好衣服,扶着清风的手去梳洗。
“主子,已经快申时了。”清风递过毛巾,轻声细语的说道。
“啊?”怎么就申时了,他今日不是还要去军营吗?
独孤裴慌张起来。
“主子放心,陛下说了,您今日不必去军营。”清风赶紧安慰起来。
“”独孤裴难得害羞,娇哼一声。
半月后。
景岱的车驾返回翰云。
相比起景岱去时的张扬豪横,回来时的他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不仅病恹恹的,还一脸难过落寞。
白瑶只是派了近侍迎接,并未亲自前去。
她怕自己看着景岱那张脸,就想动怒。
回到椒房殿,一切如旧,景岱躺回床上,面色愁苦。
妻主怕是恼他了,都没有出现。
摸着平坦的小腹,景岱盯着床幔默默流泪,心中不甚悔恨。
他就不该任性,挺着大肚子前去天玄,如今孩子没有保住,妻主不知道对他有多失望。
可怜他和妻主的孩子。
一想到孩子生下来时青紫的小脸,景岱的面色又沉重几分,心如刀割。
他的孩子
景岱哭着,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此次中毒,不仅没了孩子,还伤了身子,如今他连一点武功都没有了。
白瑶在前去永宁宫的路上,高雯跟在她身后,轻声回禀。
“陛下,顾才人还吵着要见您,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
白瑶蹙眉,脚下一顿,“告诉他,再不吃饭,就永远别想见孩子。”
威胁她是没用的。
等处置完顾家人,再把他放出来吧。
“是。”高雯应道。
永宁宫,四个孩子跑跑跳跳,两个孩子嗷嗷大叫,正在处理宫务的白羽被闹得烦不胜烦,都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妻主说的对,他不能再生孩子了。
要是再生两个孩子,像现在这般,他感觉自己都要少活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