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一枪命中了天槐的眉心。
如果是真正的子弹,这一枪也不可能要了一位八阶的命,甚至未必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但这次射中天槐的,并不是子弹……
而是曾经的自己。
……
“哥,你偷偷送给我的鹦鹉,又被父亲给发现了……他杀了小鹦鹉,还把我狠狠打了一顿……我……我其实不痛,但我好害怕……我今天早上发现,新来的负责照顾我的哑巴姐姐也不见了……”
“……”
“哑巴姐姐人很好,她虽然不说话,但每天给我包扎伤口的时候都很温柔……每天晚上我睡着了,她都在床边看着我抹眼泪……她用水给我写过字,说她一定会想办法救我出去……”
“……”
“哥,母亲给我熬的药越来越浓了,我的胃好难受……每次喝完药之后,我都感觉轻飘飘的,我看到了以前照顾我的韩大叔,刘管家……昨天又来了哑巴姐姐……他们会在梦里一起照顾我……但是有时候,我好像分不清他们是真的还是幻觉了……”
“……”
“我今天悄悄跟三叔说了这个事情,三叔说这很正常,治病的药都是这样的,只有一直坚持喝下去才能康复……他还说,以后密宗的未来,就靠哥哥和我了。”
“……”
“哥哥,你知道什么是‘血偶’吗?我昨晚爬起来上厕所,经过父亲门口的时候,听到他和小姨在里面发出奇怪的声音……他还说,以后我会成为‘血偶’,陪在哥哥身边,这样哥哥就能成半神了……密宗将在哥哥手里,发扬光大。”
“……”
噼里啪啦——
烈火燃烧的房梁的声响,将天槐从噩梦中惊醒。
他猛地回头望去,身后的庄园已经成为一片火海……他看到少年的自己站在血与火之间,疯狂的杀戮着,银云黑袍之上沾满血色。
他很强,强到整个家族竟然无人是他一合之敌,父亲,母亲,三叔,小姨,管家,侍女……他手刃了自己的父母,屠杀所有血亲。
然后,他背起浑身是伤,被去骨扒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