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阖府上下都有罪,不算主犯也该当连坐!”
严梁额角冒出了青筋。
本朝律法对谋害朝官的惩处异常严格,也正因为如此,过往多年严家就算要对目标下手也得寻出对方的把柄,明正言顺安上罪名,他本以为陆珈不过是要逼着严家放过陆璎。
若是如此,他就是依了也不算什么。
哪料到她竟还有如此大胃口,冲着给他们严家安罪名而来!
当下皇帝还没对严家起杀心,不管他们今夜是否能够得逞,总归算是落人口实了,有了这把柄,也不再是三言两语能够粉饰过去的!
更别说眼下朝堂风向已变,已经不是严家能够一张嘴定江山的时候了!
“好一个厉害女子!”他咬牙,“蒋氏当初败于你手,倒是不冤!”
“她虽是败于我手,但让她死的人却是你!严公子,如此重要之事你可别混淆了。”
在场的官位最高的甚至有刑部尚书,话到如今案子的重点已经不在审不审了,而是在于怎么判。
判的也不仅是案子本事,更关系到站位的问题。
有关陆严两家闹掰的风声这几日也传得沸沸扬扬,到底不曾亲眼目睹,方才众人一路看着双方交锋而未曾言语,,脑子里又何曾停过?
这烫手山芋终于落到了他们手上。
一个是依然把持着内阁的严家,一个是明显已经联手,在严家面前呈压倒之势的陆家和沈家,倘若在以前,自然好做抉择,严家是万万得罪不起,这案子务必还得再掰扯几日!
可如今就算想这么干,陆家沈家未必答应啊!
刑部尚书看沉吟再三:“既然沈家少夫人提供的人证物证都已齐备,严家这边要是无可反驳,自然可以依律上报。
“严梁,你可还有什么说法?”
严梁寒声笑了两下:“诸位有备而来,着实杀了我个措手不及。我双拳难敌四手,能有何说法?
“我严梁今日栽便栽了!
“不过我也奉劝诸位几句,哪怕我严家此刻遭人围攻,也不见得就会任人宰割!
“想要落井下石,还要看诸位有没有那个能耐笑到最后!”
说完他一拳怼在椅背上,沉沉一张黄花梨木的椅子,竟被他怼的在